但是在高台上默默盯着涂山曳背影的那个人却飞快地勾了一下唇。
不多久,画内就没了那抹白衣。
涂山曳食言了。
他没有在十日内回来。
第十一日,郁婳神色如常,如往日一样在纸人的陪伴下度过了一整日。
第十七日,郁婳微微不悦,屏退了纸人,一个人坐在了琼楼金阙上望着月色喝了一口酒。
第二十一日,他生气了。
没想到那臭道士居然也是个骗子,居然食言了。
郁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欺骗他,他能探测到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若要硬碰硬,涂山曳也不一定会输给郁婳。
最后一日,他站在琼楼上最后一次赏月。
郁婳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天。
明天他就再也不来这里等了。
可就在这时,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倒在了画境里。那白衣上斑斑驳驳地染满了血迹,右手紧紧攥着的那把佩剑也断成了三断,不复过往光彩。
郁婳一下子认出了那是谁的剑。
但他来到那人身边的时候差点不敢去认对方。
涂山曳怎么会伤成这个模样?
郁婳心中一紧,立马抓起对方手腕,灵力在对方身上转了几周后,郁婳更惊讶了。
和涂山曳这一身狼狈可怖的伤痕相反的是,他体内的灵力磅礴到不像凡人所有。
涂山曳其实并未晕死,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南边的风低低地道:“我……我回来了。”
郁婳近来喜穿红衣,他低下头看身上的血色,涂山曳身上止不尽的血液和他的红衣交染,竟分辨不出是血色还是绛红色。
纸人迅速出现,十来只纸人虽然身量不高,但也成功带着涂山曳进了屋,把后者放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