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婳不着痕迹地扫过最显眼的那位金吾卫,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就收了回来,对上霍誉带有探寻的目光。
郁婳冷冷道,“打完了没?都出去。”
温棠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温棠的手臂再次被划伤了,就再旧伤增添了一道新伤,他好像是痛白了脸,苍白的脸正对着郁婳。
郁婳皱了皱眉,听见温棠没什么力气地说:“陛下你没有伤到吧?”
郁婳当然没有伤到,霍誉和温棠虽然打斗起来,却分毫没有波及他那张美人榻。
温棠好像并不在意自己受的伤,反而再三确认郁婳有没有受伤。
郁婳摇了摇头,面上表情有点不满地看向摄政王,语气像是在质问:“皇叔为何忽然带着兵器进殿?”
霍誉没想到小皇帝竟然会为了那个男宠和自己板起脸,心中更加愤愤,面上却保持着沉冷的表情。
霍誉并不想和小皇帝冷战,只能暂时认错道:“是臣考虑不周。”
小皇帝没有说话,接过了金吾卫递上来的外袍。这金吾卫倒是细心,居然留意到了君王有些苍白冰冷的面容。
霍誉扫过那金吾卫的脸,和小皇帝说道:“陛下的伤口可好些了?伤口没好怎么能长时间浸泡在御池之中?”
郁婳在御池之中时因为种种症状,接触到另一人冰冷指尖的快感让他暂时忽略了隐隐作痛的伤口。
小皇帝的面色浆了一下,霍誉看出来了他心中所想,道:“既然陛下沐浴完了,就再上一次药吧。”
霍誉从袖口取出了那个小瓷瓶,郁婳看到那小瓷瓶就条件反射性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