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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的声音冷的能结冰,“陛下是又想纳妃了?”

郁婳硬着头皮解释,“……当然不是。只是那位金吾卫就是之前救下朕的金吾卫,上次朕忘记了给他封赏,这会看见了才想起来。”

小皇帝的声音镇定平静,霍誉摘不出错处来,也就没有再纠缠于这个话题。

霍誉也不是老大不小的毛头小子了,怎么会执着于这种拈酸吃醋的事情?

……

队伍的一顶轿子中,温棠敞着双腿随意地坐着,手上把着一卷书正在读。

温棠的心腹正在回话:“殿下,臣送去的糕点又被退了回来。大楚的皇帝这会下了马车,正和摄政王共骑一匹马。”

“共骑一匹马?”温棠把书一合,脸色幽幽。

温棠的心腹没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去看主子的脸。日光透过纸窗,落在了温棠脸上。

心腹在温棠手下多年,见过温棠许多种表情,或是冷郁,或是阴鸷,或是喜怒不定……

可是他从来没见过主子这副神色,眼底翻滚着汹涌浪潮,对上那双眼睛,就叫人遍体生寒,从骨髓里感受到刺骨寒意。

温棠将书卷随手一扔,站了起来,冷声说道,“食盒给我。”

温棠从心腹手中接过了食盒,待马车停下后就快步下了车,换上了一匹马,就匆匆地往小皇帝的方向敢去。

日落熔金,眼前的两人亲密无间,那口口声声只喜欢他的小皇帝正在摄政王的怀中乐不思蜀。

温棠攥紧了拳,食盒在掌心留下了深刻的划痕,连这落日都柔和不了温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