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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没有听郁婳的话,只是说:“臣多年作战四方,习武之人的身体要比陛下好一些, 并不需要披风。倒是陛下,明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却只带了一条如此单薄的披风,如何能护暖?”

郁婳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就听见了霍誉接下来的话——“陛下身体单薄,不如和臣一起习武。每日清晨练上几遍, 方能强身健体。”

郁婳:“……好。”

比起喝药,郁婳更能接受习武,他毕竟也不是个娇气的人。

郁婳裹紧了霍誉的披风, 又继续沿着湖散步。这秋风最是凉爽, 不过是迎面拂来, 就吹散了大半酒气。

郁婳清醒了不少, 脑子也不像方才在宴会时那么呆滞了。

郁婳清醒了, 就忽然想起来自己在宴会时看见的那双冰冷的凤眼。

温棠为什么在喝下那杯酒的时候这样看了他一眼?

郁婳蹙起眉, 下巴刚往披风里藏了藏,身子就忽然僵了一下。他想起了今日贴身大太监问他的一句话——“陛下,宴会就照您吩咐的做吗?不需要更改吗?”

郁婳那时只觉得是大太监在和他确认宴会的细节,他对宫宴也并没有什么讲究,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大太监当时那个纠结小心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太监并不是真的在和郁婳确认宴会的细节,而是再次询问郁婳是不是要给温棠下春药。

就是春药。

郁婳才刚刚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记忆还不是很清晰,自然也不记得先前都做了什么或者准备做什么。

大太监准备的春药是在郁婳进入世界之前就已经商议好的,郁婳进入世界后一时半会没有记起这茬。

温棠现在肯定已经喝下那杯含有春药的御酒了。不出意外,温棠肯定也认为这是郁婳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