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摄政王不仅日日在宫中用膳,一日未曾落下,就连方才酒宴上也主动给陛下夹了一道菜。
小皇帝和摄政王就这样在宫人目瞪口呆中渐渐走远了,见两人走远,宫人们又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而郁婳身边的大太监若有所思地盯着案几看了一会。
这宫中怕是要变天了。摄政王难不成真的接受了陛下,要拿陛下作为下一代培养?
众所周知,摄政王霍誉一生未婚,也没有媵妾,膝下没有子嗣,如果摄政王想要和陛下和缓关系,估计打算把陛下当做自己人了。
高台之下。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温棠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白皙修长的指节从袖口取出来一把玉簪。在案几之下,温棠抓住玉簪顶部一划,他毫不留情地往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伤口。
温棠的动作不大,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受伤流血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温棠知道自己中了□□,唯一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的办法就是用痛觉来掩盖这兴奋了。温棠垂下眼帘,盯着掌心的血痕看了一会才收起了玉簪。
他像是还察觉不到痛意似的,攥紧了手心,血痕附近的皮肉微微绽开,血迹斑斑,有几滴血液顺着掌心流下。
温棠抬起眼皮,往小皇帝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也站了起来。
温棠若无其事地收紧了指节,以免血迹流下,抬起脚步要走。
只是温棠还没走一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男美人的声音——“温皇子,你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