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匆匆说完,霍誉就插了一句话:“陛下身体如此虚弱,平日里也得食些药膳才行。”
霍誉收回停留在小皇帝纤细手腕上的视线,只是和太医吩咐说,“顺道开些药膳吧。”
郁婳一听见药膳,发热的脑袋也清醒了些许,他昏昏沉沉的抓紧了霍誉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皇叔,我不想吃药膳。”
郁婳这会发着热,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更不记得面前的人是森冷威严的摄政王了。
这具身体一发热,就会不由自主地流下生理泪液,郁婳也控制不住。
郁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霍誉就在他身边,自然意识到了。
霍誉方才见到小皇帝这病殃殃的身子就横眉一竖就想要好好斥责一番小皇帝,可是霍誉一看见小皇帝这水汽朦胧的眼睛,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一时半会也不能狠下心来。
“不行。”就算小皇帝再求饶,霍誉这会也不会答应,他皱眉冷声说:“陛下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必须由臣来照顾。”
温棠素来喜欢与霍誉作对,站在一旁温和地替郁婳说话:“陛下还年少,还是少吃写药膳吧。毕竟药有三分毒,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大好。”
太医的动作又因为温棠的一句话顿住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落笔。
一位是当朝地位最高势力最强的摄政王,一位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被夹在二人中间的太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郁婳。
郁婳自然不想要吃药膳,只能期待地看向霍誉,希望霍誉能高抬贵手。
可是摄政王哪是心软的人,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小皇帝,接着道:“不必多说。这段时间,臣会来与陛下一道用膳,监督陛下吃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