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再次睁开眼睛之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虎杖悠仁死的迷迷糊糊,意料之外再次睁开眼睛时反应明显慢了不止一拍,灿金色的瞳仁中透露出的迷茫几乎要化为实质涌现出来。
虎杖甚至有一种“做了一个自己死去的梦”的错觉。
这种错觉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某异常熟悉的身影之后变得更加强烈。
对面的青年五官英挺秀丽,有着经常被虎杖吐槽的长睫毛和自由而奔放的蓬松黑发。
青年每一缕发丝都仿佛有自己的想法,远看和上条[哔--]麻有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对方正双手握拳,掌心相对,手臂微微伸直,摆出了所有同僚都异常熟悉的自爆起手式。字面意义一脸血的同时,谨慎又紧张的盯着自己。
“伏黑……?诶……?”
经过一番真挚的自我剖析,对面的黑发少年终于放弃了与虎杖同归于尽的想法。虎杖悠仁在与青年的交流中慢半拍地注意到这位伏黑比自己印象中的那位要年轻不少。
啊……自己原来不是单纯的在死后变成咒灵了啊。
咽气前的某种遭遇导致的后遗症让虎杖悠仁脑子浑浑噩噩得像熬了三天三夜,现在所遭遇的复杂状况又像把熬了三天三夜的虎杖按在座位上强迫他做本来就不太擅长的数学题。
等脑子缓一缓再说这些吧。
一向开朗又大心脏的虎杖很快放弃了思考。
他左手自然搭在腰上用右手揉了揉脑袋把自己的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转而冲着伏黑微微颔首,故意以一种夸张的,类似当年和夜蛾校长做自我介绍时的腔调道:
“总之,非常感激你的信任,今后各种意义上请多关——”
话音未落,虎杖觉得自己心脏部位传来一股奇怪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