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开始热起来,小破医院看上去还跟上世纪九十年代似的,薄荷绿的吊扇嗡嗡嗡,窗外是雨镇的集市,吵吵嚷嚷,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季节咋还有枇杷,叫卖的喇叭一分钟都不停。
中午曾酉来的时候周楚问她,“你觉得我们崽叫什么好?”
曾酉打了份饭,两荤两素和周楚一块吃,被问到的时候咬了咬筷子,又摇了摇头。
隔壁床的火娟笑了一声,“到时候再取也行的,生下来上户口的时候随便填一个,以后再改。”
周楚:“这样也行啊?”
曾酉:“行的。”
她看上去真的没什么想法,周楚本来再说她几句,结果突然阵痛,筷子都掉了。
曾酉吓了一跳,她连嗓子都跟颤了似的,“楚楚,你……”
周楚声音都颤了:“不然呢。”
她本来以为自己住院了马上就能生,但是羊水都没破,现在痛的一阵阵的,感觉身下都跟发了大水一样,曾酉按了铃,又急急忙忙往外跑,期间还装翻了凳子,还有谁的脸盆,噼里啪啦,非常不体面。
周楚之前也不是没疼过,但这跟在现在这状况比起简直是小意思,等医生过来打了无痛她整个人的头发都被汗湿了,曾酉坐在她身边抓着她的手,医生过来看情况,说还要再等一会再去分娩室。
周楚不太想说话,曾酉已经开始哭了。
隔壁的火娟小声地跟她的alha说:“老蒋,我觉得曾姐好爱哭啊。”
您俩这调调真的很好笑啊
周楚每次都觉得雨镇的口音真的很适合上春晚,她自己在这里待了好久,一开始的时候还会被逗笑。
现在习惯了都没那么大惊小怪了,但是加了乡音感觉喜剧效果倍增。
曾酉却以为她还疼,双手无措地抓住周楚的手,“楚楚,还很疼吗,我……我帮你叫医生,怎么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