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看着周楚,突然露出一个傻里傻气的笑:“看我,看看我嘛。”
这声音是带着酒气的黏黏糊糊,周楚觉得挺好笑的,伸手拍了拍曾酉的脸,这人却抓住她的手,依恋地蹭了蹭,“楚楚,看我。”
周楚:“你有啥可看的,醉鬼,你以前酒量到底多少啊。”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要插在兜里,却被曾酉抓起来,塞进了曾酉自己的兜里。
曾酉笑了笑,“我酒量很好的。”
周楚:“就这?”
曾酉:“很少喝,雪里白……太烈了。”
周楚哦了一声:“岑大小姐,喝的都是名酒。”
她的腔调阴阳怪气,曾酉抓着她的手在自己兜里十指相扣,压根不搭理周楚的怪腔怪调,“我们去广场好不好?”
周楚:“去那里干嘛啊?”
曾酉:“你说这两天随我的。”
她的声音又陡然低落一下来,其实醉还是真的没醉,顶多微醺,这酒确实很烧,五脏肺腑都有一种被蒸腾的感觉。
曾酉第一次喝雪里白是还没到镇上的时候,雪里白是土烧,雨镇家家户户都会做。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烤火的时候真的曾酉给她一碗。
直接提神醒脑,烧得她晚上睡觉都觉得自己是烫的。
第二次喝是在工地,工友给的,大冷天里的一口,身体没那么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