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曹可崔脸上一尬,抱拳道,“曹某就是个粗人!一时心焦望能恕罪,请太子殿下继续说便是!”
安少筠满意了道,“想必在位的大人都清楚不过,沈清之是前朝太子。但他与前朝皇帝绝非是一丘之貉,不同于前朝皇帝,沈清之心善好施,在民间是深受百姓拥戴的,我们才新立皇朝,却也是开辟了一条血路,百姓对我们恐惧之心绝不低于对前朝皇帝,若现在留住沈清之的性命,加以重用,儿臣也相信百姓一定会慢慢信任我们。”
“嗯。”赵甚点了点头,看来他儿的确深思熟虑过的。
尚书附议,“臣觉得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
左都御史却道出弊端,“臣觉得不可,沈清之毕竟乃前朝太子,更因他深受百姓拥戴,我们才不能留他性命,不管前朝皇帝有多昏庸无道,也毕竟是他父亲。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怕今后他一朝得势,会做出你我措手不及的报复来。”
赵甚亦觉得确实。
安少筠面向他,“父皇,您可知儿臣是如何留住沈清之的?”
“如何?”赵甚好奇。
安少筠带着百官回忆道,“在场各位大人都应该知道,当日攻城沈清之在护卫下其实完全可以逃跑。可是他为了救下宫中女眷才错失良机。按理来说,他也是十分清楚救人绝对逃不掉,可还是罔顾自己的性命去救下他人。”
百官认同,“确有其事。”
安少筠接着道,“孤救他出牢狱中,他自然也是不愿,孤最后也是以那些女眷性命威胁,让他答应为我朝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