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玦黎听说了托尼见了尤克濂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猜到了,托尼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的,否则尤克濂走的时候不会是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的。
“托尼,做人最难的不是清醒的时候,而是难得糊涂。对一切的事情都这么清楚对自己其实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好的用处,反而会让自己平白的增加一些苦恼。”江玦黎是想让托尼心里大概有个预期,并没有想过托尼能就此就不再追问了。
“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你说吧。”托尼勾了勾嘴角,这么多年的好友,他当然能大致的了解到江玦黎的一些想法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江玦黎大致有了一些思路,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了。
“最初我也以为这件事背后的人就是费罗,毕竟他针对我针对的这么明显。但是后来,我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尤利娅好不容易有了突破的研究陈果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没有一点儿踪迹可寻。”江玦黎说着,坐了下来,看着托尼,认真的看着他。
“后来我将事情稍微的联系了一下,觉得远没有我想象的简单。那药粉比金子还要贵上十倍,一般人即便是有钱也是不可能得到的。为什么费娜一个女人却能够拿到这东西,还显得很容易的得到了似的?”江玦黎顿了顿,托尼也陷入了思考,低着头,眼睛都忘记了眨。
“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开始有了怀疑,他忽然的出现,说是为了女儿,但实际上他只是给我灌了酒。而酒恰好就是我当时最忌讳的东西,作为医生,他不可能一点儿不知情的。后来发生的种种,我越发的能够肯定。费罗能这么无声无息的被许仲打败,这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在许仲的身后一定藏着更深的人。”话说到这儿,托尼已经全然明白了。
托尼也能想象的到,为什么尤利娅当初这么费尽了苦心,一定要撮合江玦黎跟沈时复合。大概在她的心目中,自己也是早就没有了资格来跟沈时争什么的吧。毕竟,迫害江玦黎的是自己的父亲,她怎么还有脸面继续待在江玦黎的身边?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现在的尤利娅,为什么又是一副一定要赖着江玦黎的样子。明明之前她也显得这么坚决,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变化的这么快?
“其实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跟尤利娅都不要卷进这场是非当中。无论我们两个结果如何,对于你们两个来说大概都是一场打击。我对尤利娅之所以这么愧疚,跟她父亲也是有关系的。我想,她跟自己的父亲对抗,来成全了我,我多少应该要对她抱着一些感激的。但是最近,不知道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频频出现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得空的话,你还是劝劝她吧。不要把我们仅存的一些革命情感跟我对她的感恩之情,都消磨殆尽,那我跟她就彻底只剩下了仇恨了。”江玦黎深刻的说着,看着托尼的眼睛。
“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略微的有所顾忌的只有你。连你都不能阻拦她,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托尼十分无奈的说着,就知道劝不了尤利娅了,他不能再应承江玦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