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峰还想问什么,张胜却突然指着对面一处二层楼建筑兴奋的问道:“那里,你知道是谁家么?
苏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一溜新建的商品房前面突兀的立着一栋二层民房,在旁边的车水马龙中鹤立鸡群,看样子应该是一家钉子户,苏峰皱眉:“那是谁家?”
张胜像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有些激动的手脚并用边说变模仿:“就是以前天天背着把二胡在街角弹瞎子阿炳的那个。”
“ 嗯?是他?”苏峰努力回想一下,依稀记得一个胡子头发稀白,走路勾腰蹒跚的老人形象。他又认真看一下那栋破败的民房,看不出什么生活的气息。正想着,就见房子背后阴影处颤颤巍巍走出来一个扶着拐棍的老人,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几个破旧的纸盒,缓慢的向晦暗的大门摸去。
接近傍晚的十分,他的身形在身后的高楼映衬下显得非常的单薄,看到他进屋后将身后的大门关上,苏峰替他松了口气。
“他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的房子没人拆么?”
“听说是不舍得这个房子,不管人家怎么劝都不行,他可是真牛的,硬是在这住了这么多年。”
两人站在人行道上看那孤单的民房里面慢慢亮起了灯,才转身继续向前走。
“你经常回来?”两个人走了一段路,苏峰才重新开口。
张胜摸摸后脖颈,笑一下:“有时候想小时候了,就溜回来看一眼。”
苏峰没有说话,走这一路下来,感觉脸上燥热的感觉散了些,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两杯啤酒上,虽然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尝试过,但看别人大口喝酒的场景总觉得和喝可乐没什么两样,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不练好酒量绝对不和这帮兔崽子碰酒。
“现在咱们院里的人你还有联系么?”
“基本上没了……不过,那天在你们学校门口遇到钟暖阳了。”张胜说到这里眼神亮了一下,但想到什么神色很快暗淡下去,自嘲的笑笑:“你们,都没怎么变。”
苏峰意识到他情绪的变化,伸手揽住他的肩:“你小子这几年是喝了啥多愁善感的酒了么?怎么这么赖赖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