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大家的心中,同时都想到了一件事:这绝对不是巧合!他们这位新任的州官大人就是憋着坏,特意到这里来捣乱的!
……
当天夜里不到三更,馆驿里住着的那位前任知州大人刘步竹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当他听说新任的知州大人,非但拒不接受州库里的巨额亏空,反而还用自己的封条封存了州库。这位刘大人刹那间就是眼前一黑,肥胖的屁股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只见他脸色煞白,一粒一粒黄豆大小的汗珠倾刻间从额头渗了出来,啥时就淌得满脸都是!
“完了!”只见这位刘大人喃喃自语地说道:“本官流年不利,居然在这卸任的最后一步出了纰漏,赶上了这么一个又愣又狠的家伙!”
“那些亏空,光是库银一项就是三十二万三千五百两银子!银子啊!妈的老子当了三年州官,也没赚这么多银子!”
……
同样是在这天晚上,赵阁老府中的管家赵天良静静的等待在房檐下,一直等到卧室里面的惨叫声渐渐停了下来。
随即有两个丫鬟抬着一个血迹斑斑的小小身体从房间里走出来,把这个不知道是死还是活的小女孩扔给了下人。
之后她们把茶送进去之前,还看了一眼在房檐下静候的赵天良。
不一会儿,赵天良就听见屋里面传来了一声懒洋洋的召唤声,这是赵阁老叫他进去回话的声音。
于是赵天良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跨过门槛儿,笑呵呵的进了厅堂。
他知道一天中的这个时候,是阁老最为舒适畅意的时刻,在他心情大好之下,对待下人也会更宽容一些。
果然,他一进门就看见须发皆白的赵阁老正侧躺在一张贵妃榻上。
在他旁边的侍女在给阁老用热毛巾擦了脸之后,随即又端起一个小小的紫砂壶,对着阁老的嘴喂了两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