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鲤不禁摇头:戏过了,这种演技连拿金扫帚的资格都没有。
“土地。”
“弟子在。”
“云雨阁是你们三神一人共同议定?”
“是,十二年前,弟子与白虎山神、府城隍一同发现了杜小玉白骨重生之事。正所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弟子等一同溯其根源、观其行止,究其亏、察其德,如此三年,方与之定下规矩,允其以云雨阁安身立命,反哺一府百姓。”
王鲤淡淡一笑:“你们做了一件好事。”
“弟子万不敢当。多年前,杜小玉为人之时的遭遇,便是弟子不可推却之过错,如今只是聊以弥补,亡羊补牢。”
“呵,土地神谦虚了,你叫什么?”
“弟子梁硕。”
“我记住你了。”王鲤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是蜀山弟子,在蜀山域,言谈举止莫不代表蜀山,无论身居何位,有何职权,莫要忘了你们的身份和责任。”
“弟子谨记!”
“嗯,我巡察一方,既见云雨阁,自不能视而不见。舒峣、梁硕,你二人无需挂怀。”
两人连忙道:“弟子不敢,巡察使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此乃蜀山之幸。”
王鲤一笑,摆手:“此事已了,各自回去吧。”
众人起身,拜别辞去。
王鲤仰头望着天上的阴气旋涡,此时不仅觉得它像一只眼睛,更犹如一张深渊巨口,似乎要将整座府城一口吞下。
安平府城有多少人呢?
据马识的不完全数据显示,不低于两百万。以古时唐朝长安位列,大概也就一百多万人。
这座城市的繁华,两日以来王鲤已经初步有所领会。
安平府城的城主颇有威望,治理有方,不见糟恶,百姓似乎也都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风气。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处人间仙境、世之大治的所在。
可是,王鲤偏就不信。
证据?现在还没有。
直觉不能作为证据,但它可以是证据的源头。
没有像法海那样不管不顾一意孤行,就足以证明他很有法治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