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这番模样不是朱贵还能是谁?
戴毡帽的大汉不知,主动问:“不知这位兄长是?”
“在下姓朱单名一个贵字。”朱贵笑了笑,起身走来。突然一个加速把大汉劈腰揪住,说道:“你好生大胆!不日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信赏钱捉你,却是要怎的?”
那大汉惊道:“你道我是谁?”
朱贵笑道:“你敢说你不是林冲?”
那大汉道:“我自姓张。”
朱贵哈哈笑道:“你果然胡扯姓张啊!见今壁上写下名字。你脸上刺着沧州金印,如何耍赖得过?”
“你真个要拿我?”
那条大汉摸住怀里的卸腕尖刀,泛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朱贵。只要这厮敢点头又或是大叫,他绝对会直接干掉对方,然后再寻其他路投奔水泊梁山。
因为他就是林冲,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先是被刺配到沧州牢陈虎营,接着又被人陷害差点被活活烧死。杀了仇人,可大军草料场被烧掉只能逃亡。
“教头切莫多想,拿你有什么好处?”朱贵察觉到林冲的举动笑了,放开对方的衣领,拱手行了一礼:“小弟早就听哥哥提及教头大名,在此等候多时。”
林冲见到朱贵这副模样,松了口气也放下了刀。只是见对方这般礼遇有加,想不想摇摇头,疑惑道:“哦,兄弟为何这般?在下可不识得王伦首领!”
“哼,胸无大志之辈,有什么本事做我朱贵的哥哥?”朱贵听到王伦二字,脸上的笑意收敛变得冷漠。
这倒是让林冲瞠目结舌,想问问究竟却无法张口。
朱贵察觉到林冲的异状,指着粉墙笑了笑:“兄长,那是我哥哥每每想到兄长遭遇,不胜唏嘘。粉墙上的那首诗,就是根据尊夫人境遇所写。”
“兄弟,不知是哪位?”林冲好奇忙问。
“在外多有不便,你跟我进来,到里面和你说话。”朱贵邀请林冲,接着热情地挽着他来到后面一个水亭,叫酒保点起火来,和林冲施礼,对面坐下。
林冲把自己娘子放在心头,不被提及还好,这有人提及,急不可耐地问:“朱贵兄弟,不知是谁?”
“其实兄长应该认得?”朱贵笑了笑。
“我认得?”林冲疑惑了,再次回想。
“大半年前东京城外,我家哥哥派人给你带了话。”朱贵见林冲皱着眉满是疑惑,笑着提点一句。
“什么?竟是晁天王?”林冲一听蹦将起来,音量拔高。他如何会忘记在汴梁城外十里亭那一番话?如何会忘记两个公差沿途折磨一遇到野猪林中加害?更不会忘记自己的好兄弟鲁智深及时搭救!
他在沧州牢城营没少听各地囚徒议论山东天王的大名。名声之广,声望之大丝毫不逊色沧州柴进。
怪不得眼下的朱贵是晁天王的人。
林冲思绪翻飞,坐下后问道:“敢问天王现在何处?”
“哥哥已经从江南返程,由于雪大耽搁,归程并不清楚。”朱贵先是解释了几句,随即话语一转,神秘笑道:不过也猜到教头会在雪夜投梁山路过此处。小店镇是梁山的耳目,打探消息,引人上山。”
林冲听着是心头惊骇,只能想到可能是柴进书信往来:“天王如何得知此事,难道是柴大官人……”
“非也!兄长懂得些看相之术,所以才猜到这般。”朱贵觉得解释不清楚,从怀中掏出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