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心头五味杂陈,原来他一直在找自己,亏得自己当初还以为他是自己的仇敌呢,这辈子有这么个人待自己,上天真是太厚爱他了。“上车吧。”
“啊?不再玩会儿,我还想拍个照呢。”远处正好有一群藏羚羊跑过。
“不是已经拍过了吗?”罗建飞说,“不拍了,上车来。”
季夏有些不解:“干嘛呢?”
罗建飞将车发动起来,将与他们一起停车休息的游客抛在身后,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车停下来,一扭头就吻上了季夏。季夏吃了一惊,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慢慢地回应。
这个吻缱绻又绵长,一直吻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定,罗建飞才松开。季夏的头靠在罗建飞肩上,脸上还有些红晕。罗建飞轻轻抚摸过他的耳廓,将手划到他的下巴上:“以后不用到处去找我了,我永远都陪着你,不和你分开。”说完在他唇上亲亲一吻。
季夏双目炯炯地看着罗建飞,嘴角扬起一个微笑:“好。”
后面的车也追了上来,经过他们时,按响了喇叭:“是不是车坏了?要不要帮忙?”
罗建飞松开季夏:“出了点小问题,我看看就知道了,你们先走。”出门旅行的人总是格外热情友善一些,让人窝心。
4oo公里的路程,开了8个小时,一路走走停停,看雪山河谷,看草甸牛羊,看蓝天白云,看藏族人民三步磕一个等身长头去拉萨朝圣,季夏觉得很神奇,信仰真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会让一个人花数年的时间去做这样一件事。“他们真了不起。”
罗建飞说:“他们心中有一团信仰的火焰,所以义无反顾。你也很了不起,跟他们做过同样的事。”
季夏转头看着罗建飞,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在路上吻他:“那是因为我心中有一团叫情欲的火焰。”
“我也有。”罗建飞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到了八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出发,开车去他们以前当兵的驻地。“你觉得那只叫多吉的藏獒还会在吗?”
季夏摇摇头:“不确定,但是我们连长应该还在,再不济指导员还会在吧,总会遇到一两个认识的人。”时隔这么多年,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没关系,我也正好回去看看,顺便找找我的老战友。”罗建飞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