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扭头回去继续看百鬼夜行。

因为这本就是妖鬼给人类的示威，因此许多在夜间出门活动的人类经过百鬼的街道都毫不犹豫地被撕成了碎片，接道异常通知的警方也警惕地缩在不远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尽管看见人类惨死他们也不敢直接冲上去，而是又层层转接通知负责这类事件的神职人员。

不少年轻有血性的警员早已憋红了脸，眼里满是血丝和仇恨，看着那些妖鬼毫不在意地杀死一个个公民，或践踏或吃食，那画面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残酷。

“我们……今后的敌人就是他们了吗？”年轻的警员颤抖着身躯，铺天盖地的恐惧让他握不紧手中的枪，明明是微凉的夜风，他却出了一头的汗。

“若是人类做错了什么，请给我们一个能救赎的机会吧！”

百鬼夜行的路很长，从这个县到那个县，再跨到看不见的另一头；百鬼夜行的妖也很多，数不清的小妖密密麻麻地坠在队伍后头，让人不由得恐惧这势力的庞大，就连稍有灵智都诡异也都安静了下来，不敢正面去碰妖鬼的霉头。

ia众人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将无数人惊恐的面孔收在眼底，直到天边微亮，赶来的神官和阴阳师与百鬼遥遥相望，他们才有了动作。

“走吧，该回去干活了。”宇的声音也难得放低了很多，听起来不再刺耳，仿佛是被这场景愉悦到了似的。

“不去，帮忙？”站在梁霄身后寂静无声一天的河神发出疑问，他已经做好了前去帮忙的准备。

宇似恍然大悟：“奥，我忘了你还是人类的守护神来着，你想去帮忙也可以，但这从头到尾都是人类的事情。”

旱魃彩霞并不爱微凉的夜晚，早已脱离了组织自己去看风景了，其他的ia成员也大多不是善谈的模样，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