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家的管家,已经把湘云母亲的嫁妆卖的差不多了。”张氏现在是即恼怒又无奈,家里本来就缺钱,这一下无论如何也得给史湘云把这个嫁妆补上。
史鼐听了张氏的话,脸就沉下来了,只见他怒声呵道:“好个狗奴才,看来连几辈子的脸都不要了。这个狗东西在什么地方?”
“把这个奴才带进来,让你们侯爷亲自发落。”张氏对着窗外喊了一声。
外边的人听到了,立刻压着这个管家进入了大堂。
这管家现在已经是瘫软如泥了,一进屋大堂就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史鼐看了一眼厌恶地说道:“本侯也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那管家现在哪里回答的上来,瘫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来已经是吓傻了。
史鼐看着你问我说什么来,对着张氏说:“把他们一家卖到黑砖窑里算了。省得咱们见了烦。”
那管家一听这话,刚才的惧怕已经抛到九霄云外了。如果一家人到了黑煤窑,那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了。男子恐怕就要干活干到累死,而家里的女眷恐怕就要成为这些煤黑子的玩物了。
“侯爷,我是主动坦白的,您就看在老爷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给我家留条生路吧?”说完之后趴在地上死命的向地上磕头,没几下额头就已经见了血。
他一边磕头,一边诉说祖宗的功劳:“老爷,你忘了我父亲当年跟着老侯爷,出生入死,在最后土坡那一战,是我父亲为了给您传话,忍着出来的肠子,一直在土堆中趴了三天,等着援军来了,传的话这才去的。”
史鼐听到这里就有一些感慨,当年这管家的父亲也是老侯爷的亲兵,年纪也不小了,还跟着老侯爷出生入死,在那一战中因为受了老侯爷的嘱托,为了能活下去,三天三夜没有喝水,饿了吃死人肉,最后等到援兵找到他的时候,藏着都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只来得及和荣国公贾代善,说了老侯爷最后的嘱托,就去世了。
现在这管家以这份功劳向他求情,史鼐再怎么也下不去命令了。
张氏看到这里有些不忍,“要不就再等等,看他家的财务能不能补上湘云母亲的嫁妆,再做打算。”
史鼐看着管家在自己面前磕头也有些不忍,毕竟这人的父亲跟着自己父亲多少年,又看着他自己长大,算起来也是长辈,最后也算是尽忠而死,自己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如此的绝情。
于是便点点头,坐在一边不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