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皱眉,没让主仆俩免礼起身,只冷声道:“本王上回的话,没听明白?钟氏是本王的孺人,谁许你私自议论,窥探她言行举止。”
语气颇为僵硬,神情更是阴沉。
江月媚眉心乱跳,心虚之下忙柔弱垂首。
“媚儿只是怕她心中藏奸,恐王爷遭她蒙蔽,才会格外留心。并非媚儿狭隘多疑,实在是她与陆凝的事人尽皆知,那般深厚的交情,无缘无故地退了婚,迅速嫁入王府后又跟没事人似的,由不得人不多想……”
话音未落,便被周曜打断——
“她没找过你?”
“找我做什么?”江月媚微愣,茫然抬头。
这般态度分明不是作伪。
周曜意识到玉妩还没办他交代的事,有些头疼地皱眉。
陆凝两个字窜入耳中,胸腔里似乎还有另一种情绪蠢蠢欲动,让他觉得憋闷、不爽。
他半点都不想再听江月媚念叨玉妩跟陆凝的旧事,更不想听到定亲、退婚之类的字眼,一言不发,径直冷着脸抬步离去。
心底里,却颇烦厌江月媚的自作聪明。
当日映辉楼里,周曜忽然提起江月媚的婚事,并非毫无缘故。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当时江月媚可着劲将话题往男女之事上头引,周曜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是姑娘家到了年纪恨嫁,想起孙嬷嬷的提醒,才会那样说。只是那时王府内忧外患,他顾不到那么多,之后不曾再提起。
如今看来,这江月媚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