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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的掌心几乎掐出了血,一字一句道:“并没落下毛病。”屈膝行礼的双腿早已酸得打颤,屈辱之感亦如烈火焚心,她再也没法忍耐,促声道:“妾身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说罢,强撑着绕行离开。

华贵端方的长裙下,那脚步都是瘸着的,被锦衣仆妇匆匆扶住。

玉妩哂笑,仍往前慢行。

旁边韩氏想起当日女儿在潘氏手里遭受的种种委屈,向来柔善的人,都忍不住道:“阿弥陀佛,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为置玉妩于死地,费尽心思将玉妩推向火坑,如今倒是尝到这番恶毒心机的苦果了,真真是活该!

当然,有王府校尉在旁,这些话她绝不会说出来。

因着这个插曲,玉妩倒想起了件事。

上回见着姐姐的时候,她记得钟玉嫱就因钟陆两家退婚的事,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令她和母亲大为担忧。只是那时玉妩自身难保,钟家也在夹缝里过得艰难,且朱家有信国公府当靠山,只能看着钟玉嫱受委屈却无可奈何。

这次碰面后各乘马车,方才又说了些家宅琐事,还不曾问及。

等从住持那里出来,玉妩便问姐姐近况。

韩氏闻言,竟悄悄叹了口气。

这分明是有事儿了,玉妩忙道:“难道朱家是变本加厉了。”

“何止变本加厉,就连朱逸之也……”韩氏眼圈一红,竟连话都说不出了。

玉妩心中揪紧,忙看向钟玉嫱,就见向来爱说爱笑的长姐蹙眉,脸上笼满了愁色。

钟玉嫱跟朱逸之的婚事,从前也颇惹人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