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了些,只是不知真假。”
“怎么说?”
“都说钟孺人住在扬州时就跟信国公府的小公爷十分熟悉,算得上青梅竹马。当初陆家跟钟家提亲,就是陆小公爷一意孤行,在府里闹了不小的动静。这回退婚不知是何缘故,但钟孺人与陆小公爷有旧还这般爽快地嫁进来,着实少见得很。”
“你是觉得他们旧情没断?”
“奴婢也就是瞎猜。”琼楼低声道。
江月媚眉头微蹙,下意识握住了匕首。
那钟氏与陆家渊源颇深,她的长姐钟玉嫱嫁的也是陆家的亲戚,算得上同气连枝,早就上了同一条船。这回陆家无缘无故地退了亲,深居宫廷的皇帝又将八竿子打不着的钟氏赐到淮阳王府,背后未必没有蹊跷。
王府里风雨飘摇,新上任的长史许敬和亲事府典军李守素都是乔家的走狗,只剩司马苏简和生死相随的狄慎还效忠于淮阳王,勤恳尽职地守在映辉楼周遭,弹压宵小不让府内生乱。
若再堂而皇之地添个眼线,怎么了得?
即便钟氏没那能耐,让她鸠占鹊巢霸占着孺人的位子,也不是长久之计。
江月媚沉思半晌,招手让琼楼附耳过来。
这头主仆耳语,琢磨着对策,清漪院里的玉妩却正为旁的事头疼,丝毫无暇顾及江氏客人——因今日饭后,周曜给她交待了件差事。
自打卧病后,映辉楼里就终日被汤药的味道笼罩着。
除此而外,太医还开了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