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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乐得个自在。

但他喜欢热闹,也喜欢观察他们。

他还用某种记日方法给自己起了个名字——纪旬。

他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担起了这份责任,但起码名字要有那么一些意义。

不过纪旬最后到底还是没经受得住人世繁华的诱惑,他天生就是个愿意玩乐的性子。

纪旬被一个样貌漂亮的旧贵族捡回了家,他与男人一同创造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后来,男人吻了他,纪旬虽不太理解这些复杂情感中的弯弯绕绕,但他却对人家的亲昵举止感到喜欢。

神明如果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纪旬吻了回去,并主动开口邀请对方成为神明的爱人。

不过事实证明,神也还是不能为所欲为的。

许是纪旬在这里停留了太久,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太多的富饶。

这世间的守恒原则便开始自主地进行平衡了起来。

一场诡异的瘟疫席卷了城镇,但因为纪旬好歹是个神明,所以他同景迟所居住庄园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这也只是一小部分因素,最主要的还是要归功于景迟是个死洁癖。

天生污秽不能近身的纪旬哪享受过被人逼迫着每日洗澡的待遇。

反正总有些人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的。

景迟几乎掏空了全部家底去帮助城镇后,镇上的瘟疫不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染病之人的死亡速度都比最开始快了好多倍。

在景迟最后一次拒绝了自掏腰包给城镇上的居民后,谣言铺天盖地地席卷了这方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