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景迟的目光从手里的文件上移开,转过头与纪旬对视,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正当纪旬眨了两下眼,不知道景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景迟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表情很喜悦的样子:“我啃老。”
纪旬:……
被景迟的坦然和直白震惊到了的纪旬半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天,纪旬才伸出大拇指,憋出了三个字:“那牛逼。”
看起来就很是无语。
只听位于驾驶座的司机突然笑了几声,纪旬一个扭头就将视线投注到了那人身上。
“抱歉抱歉。”司机连忙道歉。
景迟摆了摆手,笑着说:“家族企业,长辈死的都比较早,就我一个继承人,随便花。”
一听景迟开始不着调,纪旬不仅翻了他个白眼,坐直靠回了椅背上,不再搭理他。
“心动么?”景迟突然问道。
纪旬没听懂他的意思:“心动什么?钱?还是长辈死得早?”
话音刚落,纪旬便被景迟用手中的文件砸了两下头,正当他要开口找茬时,却听到景迟清冽的声音中满是笑意:“我。”
纪旬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景迟话语中是调笑的意味多些,还是认真的:“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景迟答道。
“不知道。”纪旬怔了怔,条件反射地说出了自己内心当下最真实的想法,但又像是怕对方误会,立刻接着补充道:“我没谈过恋爱。”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正当纪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景迟这是闹得哪一出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景迟似乎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