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纪旬对这种距离的接触应当是反感的,但他现在不仅不排斥,反倒对于能靠景迟近一些的这类行为算得上乐意。
不过纪旬统一把这种情绪归为对于“免费打手”的依赖,以及景迟最近温水煮青蛙的良好成果。
景迟听了他的话也轻轻勾了勾唇角:“你说说看。”
“鉴于别人看不到我们,检测工具都检测不到,说明我们现在并不是以正常的身份存在于这个副本里的。”纪旬顺着景迟递来的橄榄枝就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副本时间确实刷新回了一开始的时候,并且安保人员出现的很突然,按上次的时间线走的话我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触发警报。”
“只能说明,在我们进入副本前,警报已经响过了。”
景迟的拇指轻轻在匕首的刀柄处摩擦了两圈,然后不着痕迹地舔了一下嘴唇:“嗯,现在副本里应该存在多组另外的我们。”
“所以说我们现在是不会被人发现,但可以依然可以触摸和使用城里的物品是么?”
就像是刚才已经消失了的那一组他们一样。
只见景迟点了点头说:“但我猜测,别人看不到,而其他组不同,当两组不同的我们相遇时,先出现的那对大概就会消失。”
纪旬也赞同这个说法:每当他死亡后,旧的自己和景迟就会回到休息室中,然后全新的、不与他们共享记忆的一组就会出现,如同第一次进入副本一样,重复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
而他们需要做的,大概就是利用不会被人看见却可以使用副本内物品的这个特点,来改变全新那一组的轨迹走向,规避风险,提供线索,并引导他们完成最终任务。
“感觉有些难以解释的地方一下子合理很多了。比如这次为什么没有了提醒进入副本的敲门声,因为游戏其实早就开始了。”纪旬率先走出隔间,在门口回头对身后与他几步之遥的景迟说道:“我们先去基地看看吧,原本也说要去来着。”
景迟没说话,但大多数时候这种情况就代表了默认,深谙此道的纪旬便自告奋勇地打起了头阵,往第七大道的方向去了。
“小旬。”忽然,景迟叫住了他:“还有一个问题。”
“现在副本里除了刚刚消失的,以及一对正常状态下的你我,和我们处于相同情况的还有几组。”
纪旬听完这个问题有些怔住了,从记忆中搜索着在他们正常状态的时候曾碰到过的类似“帮助”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