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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纪旬和景迟坐在草坪上相顾无言,沉默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只能用这个万能的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他妈的,谁能想得到。”纪旬握着枪支的手现在还在不住地颤抖,只能用略带调侃的口吻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景迟虽然仍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样子,但似乎轻易便能与纪旬产生共情,他主动靠近了纪旬一些,扶着他的肩膀,靠在了自己身上。

背后传来了属于景迟的温度,纪旬渐渐将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以景迟的一侧肩膀为支点,慢慢地靠了上去。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纪旬的默许,景迟用口袋里的手帕,将自己双手沾染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然后悄悄地抚上了纪旬的耳垂。

景迟用食指和拇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纪旬柔软的耳垂,就像是傍晚时在树下捻着那叶梗旋转一样,先前那般酥痒的感觉用重新萦绕回了纪旬的心头。

“景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不知道为什么,纪旬脑中忽然闪过这个想法,竟就也这样不加掩饰地问了出来。

可能是气氛的推动,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实在使他太过疲惫无法思考了。

景迟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怔住了,连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旬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地不满,第一反应竟是拍了一下对方的大腿,明示对方继续。

在他做完这件事的同时,纪旬的脑内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词。

恃宠而骄。

“噗嗤。”景迟被他这般酷似条件反射的行为逗笑了,连忙继续为人服务。

幽蓝的月光静谧地洒在草坪上,两人相依偎着坐在一起,氛围是难有的闲适。

忽然,纪旬听到景迟似乎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那声音清冷却饱含不知名的情绪:“小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