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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旬撇撇嘴说道:“你都认出来了,干嘛还打他一顿?”

景迟看着纪旬的眼睛,轻轻挑了下眉,说话时情绪带上了一丝不那么真诚的惊讶:“他拿着针管往你身上扑,所以我应该叫住你和他打招呼么?”

他说:“小旬,你好善良。”

“噗嗤。”站在他们身后几步的白洛洛似乎终于从先前的负面情绪中出来了,听到惜字如金的景迟难得说出这么一长串话,还是为了揶揄纪旬,不禁笑出了声。

纪旬:……

他算是看明白了,景迟这会算是跟自己混得熟络些了,倒也不扳着那脸谱似的精英做派了,可他怎么觉得对方还不如继续绷着呢。

纪旬被景迟一番话噎得有些语塞:“……帅哥,行行好,寡言人设做了就坚持到底吧。”

对于纪旬的话,景迟只是笑了笑没发表意见,但有人显然非常不乐意。

“当”得一声,办公桌上的笔筒随着桌子的剧烈晃动滚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用头撞击桌腿的人显然是不满于他们聊天聊得热闹,而自己还被绑着,制造出些动静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对不住对不住!”纪旬反应过来后连声道歉,赶忙把杜平之嘴里的毛巾取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给人松绑。

“做莫子哟!”嘴里塞着的东西刚被取出,杜平之便哀嚎了起来,“我乎错人你说我一声就行,捉我搞莫子哟!还堵嘴巴,你不清醒吧!”

“我的我的,先别喊了,再引来什么东西。”纪旬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抚道。

杜平之倒也是个知道轻重缓急的,又或是经历过什么有些后怕,听了这话连忙刹住了车,皱着眉头一脸的委屈,转而用气声说道:“怕个莫子,那些东西进不来。”

“你怎么知道?”纪旬接着问。

只见杜平之眸色暗了暗,然后颤抖着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向他们展示了自己后背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