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自然不可能让他彻底放飞自我,最晚下一次讲道,自己也得出现在紫霄宫,实际上能潇洒的时日也屈指可数。
此次同红云离开,他连罗无敌都没带,仅是自己孤身一人前去。
待到紫霄宫内安静下来,麒久缓缓从虚空中显露出身形。
他看着神色淡然的鸿钧,沉了沉声道:“连我都许主人不带,圣人是当真放心吗?”
算起来此番是他僭越了,以器灵之身竟敢同圣人对峙。但他也不能让主人一直受困于紫霄宫,眼下是自己能询问的最佳时宜。
对圣人的恐惧,同自己主子的自由比起来,麒久没有犹豫地偏向罗篌。
鸿钧闻言,掀开眼皮,对这小小器灵收敛了威压,否则单单如是一句冒犯,他便可以将器灵镇压。
鉴于器灵全心为罗睺,鸿钧并未真的动手。但圣人即便收敛威压,麒久依旧能感受到大恐怖。
四周静若寒蝉,盘旋不散的恐怖,让麒久面色略略一白,若非他没有寻常生灵的感官,眼下怕早已被冷汗浸透,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白了脸。
就在他神识混乱之际,朦胧的法相内缓缓传出道声音,语调毫无波澜,宛如死寂的湖面。
“本座将其留在霄宫,并非圈禁,你为器灵护主是应当的,且因此恕你此间冒犯,回去吧。”
这句话虽未明确做法,但至少麒久知道鸿钧的态度,如此不枉他犯大不韪冒险,他深深一礼后告退。
法相内鸿钧不由得拧眉,因为他所作所为实则是在帮罗睺。
罗睺乃因果之身,一旦身入洪荒将会造成量劫业果,他又非圣人,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的道理。
自己将其困在紫霄宫,虽有些许私心,但更多的还是让他不去掺和那些因果,以免身陨。
等到自己真正找出破解其身上困顿的方法,他自然不会多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