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说你不适合演睚眦,现下信了吧!”这话是对鸿钧说的,他衣摆散开在床榻上,像是朵盛开的红莲,面上是得逞后的狡黠。
鸿钧见怪不怪地点头:“嗯”,又被使唤着剥灵果。
罗篌心情格外舒泰,真要是让鸿钧来演睚眦的那份乖张嫉恶如仇,他总觉得别扭,就像是让穿着正儿八经长衫的孔乙己,突然间改图换面,染红毛、戴大金链子、大手表的既视感
--演不演得出来是次要的,光往哪一站,就足够辣眼睛。祖龙心思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反倒是换成自己,这不已经快成了祖龙的“心腹”了。
而且他似乎明白过来,龙凤麒麟三族打起来并非只是纯粹的互相看不顺眼想争夺气运,而是他们手中都拿捏着件对方迫切想要的东西。
这东西对他们而言必定极为要紧 ,但罗篌不敢细问,因为没人知晓,祖龙到底有没有同睚眦说过。
他获取睚眦的记忆并不敢去探取深层次的记忆,一则是深层次的记忆一般牵动神魂本源,一个不慎反噬让睚眦当场身陨,这卧底就难做了。
谁知道龙族有没有设下什么本命灯之类的,睚眦一死,本命灯灭,自己还好端端活着,谎言不攻自破,还怎么给祖龙制造惊喜;
二则,探取记忆若是犯下杀孽,是要算因果的,同龙凤两族牵扯上的因果,他想改变剧情,最好是减少这种同量劫挂钩的杀孽。
所以,从睚眦身上没法下手,祖龙又不可问,罗篌只好将疑虑压在心底下。
宫殿外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只见一珊瑚精侍女半跪在门前道:“殿下,五殿下派宫里的丞相前来请殿下前去一叙,丞相在外头候着,殿下见或是不见?”
罗篌神色一顿,狻猊?这倒是个稀客,近来龙宫内不算拿他两比较的,只是他二人所负责的水域不同,同凤族交手之地隔着太远一直不得见。
信奉无事不登三宝殿,狻猊此次前来绝对不是找“睚眦”叙叙旧那么简单,或许他能从对方嘴里探听些点消息来。
“可要我同你一起去?”鸿钧留意到罗篌的目光,垂着眼问道。
“当然要去了,你可是我的贴身侍官,要是不同去,一会儿吃灵果还得自己动手剥,在外头得多掉价。”罗篌想也不想地回答。
鸿钧却叫剥灵果一激,不经想起方才的场景,他极力压下画面,耳根子依旧不着痕迹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