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天封逸鸿给他传信雀的时候,他就看出丞钧有些不大高兴,所以他才会开口询问丞钧的意思。丞钧当时说了随他,他便以为收下也无妨。谁知就过了一晚,传信雀就惨遭丞钧暗算。
他就不明白了,丞钧既然看寒夜天的传信雀如此不顺眼,当时不准他收下即可。他平时也没少端着祖师爷的架子,不准这不准那的,说话一向直接又不客气,这次怎么突然绕起弯?还是个九曲十八弯,一弯藏一弯。
明明对着传信雀看不顺眼,却又不反对他收下。不反对他收下,却又来偷偷拔光了传信雀的尾巴毛。
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温新泽走到外间书桌前,朝着传信雀伸出手。
无精打采地站在毛笔架上的传信雀,用湿漉漉的豆豆眼看了温新泽一眼,才扑腾着翅膀,歪歪斜斜地飞到温新泽手上。
着落的时候,传信雀的小爪子一个踉跄,用翅膀撑了一下,才在温新泽的食指上站稳。
温新泽:“……”看来失去尾羽,不仅是在精神上打击到了传信雀,还对它的飞行能力造成了一定影响。
“可怜的小家伙。”温新泽怜爱地给传信雀挠了挠脖子,“可惜我没法帮你讨个公道。”
丞钧既然选择半夜偷偷来拔毛的,也就是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这种情况,别说他手上没证据,就算是有证据跑去跟丞钧对质,丞钧也不可能承认的。而且,要是丞钧恼羞成怒,这传信雀可就不止掉毛那么简单了。
“这几天你就先跟在我身边,我会尽力保护你的。等你尾羽长出来了,我就放你回你主人身边。”寒夜天这只传信雀是不能留了,要用的话还是自己买一只吧。
接下来几天,温新泽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传信雀,努力确保这小可怜的鸟身安全。这几天里,丞钧也没再对传信雀下黑手,但温新泽却感觉丞钧有些怪怪的。
这天,沈淮川来温新泽院里,给他送整理好的店铺备货账本和日志,温新泽就忍不住拉着他说了丞钧的事。
“丞钧祖师爷怪怪的?”沈淮川把账本放在外间的书桌上,回头看向站在窗边的温新泽,“哪里怪了?”
“他这几天经常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有时还露出一脸沉思的表情。”
“盯着你看?你会不会弄错了?祖师爷其实看的是传信雀。”沈淮川靠在书桌边上,指了指站温新泽肩头的传信雀,“你这几天一直带着这小家伙——祖师爷不是看这小家伙不顺眼吗?看到了瞪它几眼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