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钧话音刚落,温新泽就听到头顶的云层传来隐隐的雷声,他一抬头,便看到漆黑的雷云汹涌翻滚着,逐渐笼罩号角上方的天空。
“等等!你要做什么?”温新泽扯住丞钧的衣袖喊道。
“自然是给长天门的人一点颜色看看。”
“不行!”
“为什么?他们敢抄我的东西,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温新泽后悔跟丞钧放嘴炮了。
他说那话只是单纯地逞口舌之快,并不是想激他单枪匹马地杀上长天门的。丞钧修为高,但他只有一个人,要对上的是一个门派,还不是悬器门那种小兵三两只的没落门派。
“但是他们有一位元婴期的师祖,还有五名金丹期修士,门下弟子也多……”温新泽急急说道。
“放心,不会让你受伤的。”
“那你呢?你受伤了怎么办?”
丞钧微微一怔,偏头看向温新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不妨碍他看清温新泽脸上的神情。他皱着眉头,眼中盛满担忧。听着担心,担心他会受伤。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还从未见有谁为他担忧过。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脸上,看到为他担忧的表情。有一种异样的新奇感在心底升起,丞钧看着温新泽微微失神,神思飘到了遥远的从前。
是了,温新泽从前就是这个脾性。端着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样,内里却是一个护短又爱操心的性格。他经常能看到他为这谁那谁露出担忧的表情,而这一次他露出担忧的神色,却是为了他。
温新泽抬手抓住丞钧的手腕,将丞钧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温新泽微微仰头看着他,严肃的眉眼带着几分熟悉的清冷,“要跟长天门讨代价,也没有这样单枪匹马地冲进人家老巢,吃亏了怎么办?你想揍人出气,偷袭埋伏都行。再不行我来想办法,把他们折腾到你满意为止行吗?”
“回去了。”温新泽拽了一下丞钧。作为没有飞行技能的凡人,能站着云端也是丞钧的法术托着他,所以他再使劲也拽不动丞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