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时,一支毛笔凌空朝他飞来。
温新泽身体微微后仰,熟练地躲过毛笔的暗算,偏头看向右侧。
勤学阁是悬器门教学的地方,布置跟学堂类似,上面是讲台,下面是摆成方阵的书桌。
温新泽坐在靠窗位置,右边隔着两张书桌,坐着原主的二师兄林飞。
悬器门如今人丁凋敝,门里只有两辈人。
老掌门温天戈过世后,上一辈就只剩下原主的大师伯和小师叔了。大师伯就是那天扛着他回来的男人,小师叔便是当时迎出来的女人。大师伯名下有两名弟子,小师叔名下则只有一名。
二师兄林飞,就是原主大师伯的其中一名弟子。
林飞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后脑勺扎了一小揪辫子,看着有几分桀骜不驯。他维持着扔出毛笔的姿势,朝着温新泽呲牙威胁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抄书!”
原主在外面闯了祸,回了门派自然要领罚,这抄书便是惩罚之一。而林飞领了师命,负责监督他受罚。
温新泽放下手中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书桌上,高高堆起的修炼入门功法,他选择跟二师兄聊会儿天。
温新泽:“我很好奇……”
林飞:“好奇个屁!”
温新泽已经习惯了对方恶劣的态度,浑不在意地继续说,“大师伯他们为什么要选我做掌门?”
林飞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摆弄自己桌子上的炼器材料,“你要不是老掌门的儿子,谁会让你这种人当掌门?”
温新泽单手支着脸,恍然道:“原来你们门派的掌门是世袭的啊!”
林飞恨恨道:“要不是老掌门走得突然,没指定下任掌门,哪轮得到你来祸害我们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