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唾弃自己,什么六界第一的美貌,究竟有什么用。
眼巴巴送到人嘴边了都不肯要。
宋时樾手指爬上师尊的腰,换了个姿势将师尊拥在怀里,低声在他耳边:“上次在冷泉里,我对师尊那样……师尊好像生气了,我怕师尊又不理我。”
那次他其实都记得,师尊难受之中隐隐夹杂着愉悦的神色,过后却只有的疏远与隔阂。
他不敢再提起,怕师尊生气,更怕师尊从此都有阴影。
云迟怔了怔,不知道他那日的举动在宋时樾看来竟是那样的意思。
他只是……有些害羞。
若说有阴影,他确实被宋时樾那时红着眼的急躁模样吓到了。
但……
“我没有生气。”
“真的?”
“嗯。”云迟闭了闭眼睛,点头。
再说过后他都抱着徒儿陪他度过清洗魔性的痛苦了。
“我便是在冷泉里与你表白了心迹,你怎可只记得前头发生的事情,把后面的一切都忘了?”
宋时樾心里软软地,在师尊身上蹭了蹭,“我以为你是为了哄我,让我不那么难受。”
世人皆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云迟倒觉得他家的小徒儿这百转千回的心思才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