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简行还处于浑身热血、理智尽失的边缘,这一下,他的心里飘起了鹅毛大雪,浑身如置身冰天雪地中。
所有的温度瞬间冰降,化作北极圈的寒川。
简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微微俯身看着卡梅伦。卡梅伦以为自己逃不了这一下了,反抗不过,就选择安然面对。
可简行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又直着身走了。
卡梅伦有些眼花,刚刚好像有什么在灯光下一闪而过,似乎是……项链?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荒唐,这怎么可能?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但他是记得的。
当时他见到简行的母亲,他头一次见到如此动人的女人,于是抱着目的来到简行的校区进行求和。为了表示自己心意,他还从路边摊随便买了条链子作为礼物进行赔偿。
这么多年,简行一直留着?
这副面孔是绝对不能出现在镜头下的,刚从新闻发布会的房间里出来,就脸上挂彩,等会儿再走出来同样挂彩的卡梅伦,媒体又要胡编乱造。
简行选择走了一条小道,在充满摄像头、摄像机的围场内,这里是少有的清净。
走出去没两步,简行就碰上了兰珩。二人视线相触的瞬间,兰珩的脸色就冰到了极点。
简行毫不犹豫上前,兰珩伸出指尖小心缓慢地隔空碰着简行的嘴角,有些渗血。看血液颜色,应当是不久前的。
指腹始终距离伤口毫厘,简行却夸张道:“好疼。”
兰珩看了他一眼,另一手捏着简行的下巴,将简行的脸转过一半。
这半边脸也是红肿得厉害,甚至有些发青。
虽然简行没有说这是谁干的,兰珩的心中却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