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珩轻轻点了点简行的后脑,略有责备道:“坐正。”
简行故意捣乱:“如果我不呢?”
“不吹了。”兰珩关了吹风机,将吹风机放回原处。
简行摸了摸头发,已经干透了。
兰珩打算走了,简行却一把将兰珩推到了墙上。这样的姿势让他像是霸王硬上弓,但简行也顾不得这个动作有多尴尬。
简行啄了啄兰珩的唇角,软着嗓子道:“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和你冷战。”
兰珩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的面孔,明明说刻意的服软,却总是带着一股侵略性,仿佛低头的人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简行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服软,让兰珩认为,自己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程度地重要。
在下一秒时分,简行又总是会打破他这种妄想。
不可否认的是,兰珩在简行心里确实有分量,不然的话,这么骄傲的人也不会一次次低头。
人与人的心意想法不能互通的坏处就是,你永远不知道,这点分量究竟有多少。
差一点,就是差之千里。多一点,又也许是浩瀚无垠。
兰珩:“我害怕。”
“别人都是避免危险,”兰珩道,“你总是主动寻找危险。”
兰珩终于肯正常和他沟通,这让简行大喜过望,他迫不及待解释道:“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脑中就是有一股信念逼着我这么做,好像我不这么做,我就会遗憾终生。我的行为……确实很危险。但是,我不是成功了吗?”
“而且现在赛车的安全设施很完善,我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