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想要一个理由,昆廷·肯特却告诉他,只因为他是华国国籍。
这让简行不由得开始联想,塞缪尔·李曾旁敲侧击问过他,是否有意愿移民。当时的简行是否认的。
当时简行还感到奇怪,为什么塞缪尔会问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早有缘由的。
简行的步伐很快,等到他突然停下,才发现自己走出了老远。幸运的是,他的身边始终有一人没有慢下脚步。
“抱歉,我失态了。”简行为自己的不受控制而道歉,诸多情绪涌了上来,他感到心烦意乱。拳头紧了紧,“我不该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你可以先离开一会儿吗?等我自己冷静下来,我就好了。”
不习惯让别人看到自己弱势的一面,也同样不希望别人看到。他希望自己在恋人眼中,永远是完美、强大、坚不可摧的形象。
而不是一个因为只言片语就方寸大乱的胆小鬼。
哪怕理智清晰地告诉自己,不要被其他事影响,即便他能做到坚如磐石,终归难逃血肉之躯。
兰珩没有听从简行的话语离去,他轻轻按住了简行的肩膀,将其拥入怀中。另一手温和地抚顺着简行的后背,如同无声的抚慰。
沉默比长篇大论更有效,简行不想在此刻被灌输大道理。道理他都明白,可若是所有事都能根据道理而行,那人将会有多轻松。
又过了一会儿,简行的心潮终于不再喧嚣,他回抱住兰珩的腰身,将头往兰珩的颈窝埋去。
“我们马上要去马来西亚了。”
“嗯,”兰珩歪了歪头,好让对方依靠的姿势更为舒适,“这次不会有意外了。”
简行又拱了拱头,鼻尖蹭着锁骨,磕的有些疼。
但很香,兰珩身上总是那么香,这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香味。
简行嗅着嗅着,禁不住动嘴咬了一口,兰珩往后仰了仰头,放置在简行背后的手按紧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