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珩弯下腰摸了摸阿拉斯加的头,阿拉斯加顿时耷拉着舌头,一脸餍足的样子。
兰纪见状,嫌弃得不行,低声骂了句:“傻狗。”
转念一想,这只阿拉斯加是公狗,再一联想兰珩的性向,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拿过遛狗绳,兰纪对服务员道:“我来就好。”
兰纪将阿拉斯加拽远,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不让阿拉斯加靠近兰珩。阿拉斯加犬见自己离兰珩远了,神情萎靡不振,像是焉了的茄子。
“这件事啊,我好像听过,但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兰纪顺便往包厢里走着,丢下一句:“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动口就行,千万别动手。”
等到兰纪走后,简行才骤然松下一口气。不等兰珩先搭话,简行先行开口:“你还真打算和你爹说,当时你是……我了,所以才挨打的?”
兰珩眼神微动,偏转过头,声若细蚊般“嗯”了一声。
耳根顺着脖颈往下是醒目的艳色,随着动作拉出一道流畅的弧度线条,如引人犯罪的存在。
盯了一会儿,简行皱着眉头,将视线转了转:“你要真说了,你爹也揍你。”
好像有些委屈,兰珩又说:“无所谓。”
这样的神情让简行联想到方才的阿拉斯加犬,落寞、委屈、难过。
“你是无所谓,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很冒犯。”简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指骨抵着额,又放下,转过身正色道,“你当着我的面和你父亲说这种事,会让我很难堪,这更像是一种逼我就范的行为。在y国我确实有逼你说出心意的意思,但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从你身上得到被倾慕的虚荣感,而是我认为,如若你真的很想表达一种情绪,你就应该要让对方知道。这样的话,也不会留有遗憾。”
简行一说,就容易说多,他一想到那晚被强迫,那个炽烈的、无法阻挡的、带有野性的吻。他有些热,又觉得荒唐。
“而且说实话,我是很生气的。我以为就算胡诌,你也会找一个理由应付我。可我没想到你干脆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把一切留白让我自己想象。”简行道,“不会表达不代表你可以这么对我,我需要尊重,我被……了之后,我也会不安、忐忑、迷茫。你应该把心里话说给我听,而不是憋在心里。”
兰珩道:“我喜欢你。”
简行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