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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极了。

即便是自己的父母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难受。

前者是他经历多次的苦难,是已经习惯了的,他可以克服,只是需要咬咬牙而已。而后者是前所未有的,他没有经验,心如芒刺的同时又手足无措。

看兰珩还算冷静,没有像网上许多案例说的那样,被拒绝之后大喊大叫质问,简行就放心了。

“我现在年纪还小。”

兰珩又有些不解,同时又复燃微弱的希望。

简行的右手拇指按着食指外侧的纹身:“我有想做的事,也一定要做到。但我不会谈恋爱,现在的我不具有负责的能力。”

因为自己家庭的缘故,简行对恋人的关系尤其看重,他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遭受委屈,也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承受等待。

尤其是,简行深知自己的驾驶风格激进,虽然他认为,自己有足够的掌控能力。可凡事有意外,如若因为自己一时失误导致车毁人亡,那他的恋人该怎么办?

可以因为分歧、三观不合而分手,决不能以生离死别的方式。

太残忍了。

兰珩一定懂他的想法,也明白他的忧虑。

可随后,兰珩好像抓住了关键,进行提问:“不会谈?”

是不会谈,而不是不想。

看似一致,却完全不同。

简行撩了撩眼皮:“是啊,等我拿到第一个世界冠军,也许就想了。”

就目前而言,其它的悸动会有,干扰也会有。但所有的因素都不足以撼动他的信念——他要成为世界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