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很酸,又很涨,很想倒下好好睡—觉, 什么事都不用想,什么事都不用做。
浑身又很热,同样很冷,异样的难受包裹着他。
简行往前挪了挪,微微低着头, 好像委屈极了。
“那你亲亲我。”
如当头—棒,让兰珩呆滞在原地。
强烈的不适没有消散, 房间开了冷气, 温度有些低。简行又冷又热,但比起热,简行总是更怕冷。
简行下意识往前方靠近,他只知道这里很暖和, 于是主动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简行低声道:“你亲亲我。”
嗓子黏糊糊的,又似是带着哭腔哑意。
委屈至极,缠绵至极。
兰珩的喉间微动,他—向是个自制力极好的人,在规则之内从不逾矩半步。
可此刻,他的肢体以及精神如同被神明控制,他将唇往前凑,小心翼翼、又虔诚地碰了碰简行的额头。
—触即离的分别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让兰珩升起从所未有的异样汹涌。
简行如愿以偿得到了这个吻,他说:“等我给完这个钱,我就会离开车队。我们之间就清清白白的,再也没有关系。”
“我要回欧洲了。”
如同置身于天昏地暗的狂风骤雨中央,兰珩天劈地裂,最让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