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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折腾了一会儿,说想吐,兰珩搂着他去了厕所。终归是晚了一步。

简行吐得很有水准,只往自己身上吐,哪怕喝醉了也知晓不能麻烦别人。他先是将兰珩推开,才开始吐。

但最后清理的人还是兰珩,把简行的卫衣、裤子脱了之后,喊着客房干洗服务。

看着光溜溜的、只穿一件裤衩、和一双袜子的简行,兰珩决定还是给简行留几件蔽体之物。

将衣物装在袋子里,送给来取衣物的人后。兰珩回到厕所,简行自己给自己洗着裤衩。

这个年纪的少年身子尚未青涩,比起青涩,更多的却是富有张力的生机。如同原野上旺盛肆虐的鲜草,坚韧又美好。

不知怎么想的,兰珩靠在门框上,静静地望着简行洗裤衩。

洗完之后,简行又想脱袜子。为了防止简行将二者混洗,兰珩无奈上前制止。

一边放着浴缸的水,又将少年困在臂笼中,防止少年乱动手动脚。

简行出乎寻常地乖巧,也不挣扎。他问:“我乖吗。”

兰珩:“乖。”

这一声“乖”让简行彻底发火,他双臂用力,想要逃出束缚。兰珩怕抱紧了,简行会疼,只能松了些力道。

简行重获自由后,满脸凶狠地弯下腰,快速把自己的袜子脱了,往浴缸里丢。

接着,他恶狠狠道:“我一点都不乖。”

兰珩望着飘在水面上的黑袜子,有些无奈。

这是等会儿要给简行洗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