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皇上待臣不薄,您出钱臣出力,做点好事,积积德,总不至于日后萧索。”陈怀恒眼睛眨也不眨,顺遂道。
只要人不要脸,什么话都能说出口。迟音却没有过来跟他好好客套的心情。把王小五招过来,盒子往陈怀恒跟前一放,望着他道:“这玩意儿你认不认识?”
“认识倒认识,只是你是怎么想到来找臣的?”陈怀恒看了眼那书盒,熟练地打开,在盒子侧壁上伸手一摸,有些感慨道。
“依稀记得你好像也有一只。只是时间长了,倒不知道有没有记错。”迟音望着他挑挑眉,仍旧淡定道。
沈明河特意被送了这盒子,那说明这盒子必然跟他颇有渊源,藏着一段旧事。这事既然沈明河知道,那认识这盒子的陈怀恒说不定也知道。自己不过是拿来碰碰瓷,没想到瞎猫碰上个死耗子,陈怀恒知道的事情看着可不见得会少。
“有。”陈怀恒坐了起来,沉重点了点头道。摸着那盒子有些不愿撒手。抚了又抚,才沉沉道。“这是沈道寒的。”
“哦。”迟音不太惊讶,沉吟一声,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既然是他的,你怎么也有?”
“师徒一场,送一两个礼物,怕是不足为奇。”陈怀恒没看迟音,摸着那盒子,有些恍惚。
“倒没听过沈道寒是您徒弟。”迟音啧啧舌,眉间一皱,心里却泛着一丝诡异。只是现在来不及想,只能靠近陈怀恒,轻轻问他:“那。你说,若有人将这盒子送出来是什么意思?”
“送给谁?你?不,给摄政王的吧。”陈怀恒老眼浑浊,但是不花。眯着眼睛,望着迟音质疑道。
迟音只能沉默点点头,等着这人给他解惑。
“沈家送来的?”
“对。”
“敲打他吧。”陈怀恒叹了口气,将这盒子放在一边,又重新躺下了。轻声鄙夷道:“陈年旧事,摄政王逃不开去!哪怕到了京城了,呼风唤雨了,沈家的人也如附骨之蛆,只想要一点一点把他吸干。”
“具体说说?”迟音心里猛跳,灼灼望着他,下意识捏紧了衣角。
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来问问这位呢。沈明河不识好歹,可不是别人也不识好歹。陈怀恒那么好说话,以前不用,实在是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