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
苏成脑子在想,身体却在男孩一呼一吸间很诚实的硬了。
淦!俩人离得这么近!
在陆斯顿即将碰到他躁动青春的瞬间,苏成使尽全力,拼命把人推开,头也不回的跑了。
跟刚才安鑫逃走的姿势差不多。
淦。
丢人。
苏成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的,反一觉醒来时,他完完整整躺在自家床上,仰面朝上,头很晕,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清冷的月色星星点点洒在床头,校霸侧过身,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安鑫送的粉红色的情书被压成出好几道褶子,苏成径直拍在在桌子上,没打开。
知道自己没兴趣,就不要随意践踏别人的心意,也不要给别人无谓的希望。
可有兴趣的人呢?
苏成摸索着,拉开台灯,一小团橘色亮起,墙上的钟不过4点。
窗户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玻璃被一阵阵风撞得咚咚直响,如困兽欲破笼前的挣扎,苏成坐起身,看天气,要下暴雨了。夏夜的暴雨来前总带着股湿湿的泥土味,热气钻进人的身体,凉意被堵在外面,一个进不来,一个出不去,里外让冷和热夹着,憋得人难受。
苏成的心跳跟窗外的风一般,“咚-咚-咚”。
他缩起两条大长腿,把脑袋埋在中间,静静的等。
等自己的心跳终于不再跟外头的风一个节奏,等浑身的燥热被哗啦啦的声音浇灭,他才抬起头,打开了窗户。
雨,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