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苏成和六十位同学大眼对小眼,苏校霸算明白了:三中全是神经病。他扫了一眼后门,最后一排有个趴在桌上睡觉的,目测不会说话,旁边刚好空了个位置,苏成站了一早上,加上三天没好好吃饭,累的慌,径直走过去,拉开椅子,背对着新同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将修长的胳膊垫在脑袋下面。
趴下。睡觉。
他一倒下,凝固的空气再次流通,雷子指着他俩,用气声比划道,“新来的认识咱们陆哥?”
不知道啊,半个班跟着摇头。
小广播转过来跟着问:“那—他—怎么—找到—座位——的?”
“可-能-真认——识?”雷子继续夸张的比划。
“认识个屁!”范宽宽又给了他一肘子,白眼翻上天,她这同桌的智商是真不行。这不明摆着呢,苏成以为最后一排睡觉那位跟他一样是个渣,熟不知那位是来表演天天睡觉门门满分的主儿。
“坐好吧你!收卷子!”班长大人一声嚎,全班跟着哆嗦,脸拉的老长,刚才忙着吃瓜,卷子有几个写完的?
哦,睡觉那位写完了,远在苏成进门前。
“最后五分钟!”班长还是做了个人。
全班同学无缝切换,沙沙声四起,考场如战场,兵荒马乱间,有人撞了苏成的桌子,他本来个子高,趴着睡就难受,加上早上没吃饭,两眼冒花,端直想吐,没想到一下没完,他的桌子开始了一阵地震般的晃动。
“陆哥陆哥陆哥!收卷子了!你胳膊抬一下,快让我抄几道题!”
“快快快!范白眼来了!”
苏成一阵眩晕,心想待会儿这个小崽子死定了。
隔壁那位动了动,哈欠伴随着伸展运动,再次撞到他。
懒洋洋的声儿带着鼻音不客气道,“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