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撑着头淡淡看向窗外,朦胧的内室灯打在他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睫毛的细长阴影。
外面的嘈杂纷争好像都入不了他的眼,一切都与他无关,安杰再一次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安然突然有些心疼,但又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揍他?”
安杰淡淡的眼神恢复了几分清明,“看他挺欠揍的,当时火气来了,没忍住,揍了他。”
安然叹了口气,对司机说,“先去警局吧。”
安杰眼中的清明重新褪去,再次沉默地注视着躁动的窗外。
安然看了安杰一眼,从安杰手里拿过手机,“莫律师,你刚才也听到了,如果打官司的话我们这边胜算大吗?……对方的伤情?……不是很严重,就脸肿流鼻血外加有点破相而已。不过你要知道,人上火也很容易流鼻血的……我弟弟不能有事,如果对方起诉我们,你一定要帮我打赢这个官司。”
双眼失去光芒的安杰吝啬地扫了安然一眼,眼神闪烁:……
助理躲在角落里,哀怨地瞄了安然一眼。
老大,您还能再双标一点吗?安杰哥破了一点皮叫很严重,奚可青都快破相了叫不严重?
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我的奖金还能回来吗?嘤嘤。
保姆车重新启动,一路上几个人再也没人说话。
安杰一动不动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安然则是一眨不眨望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安杰。
安杰比他小八岁,从小安杰就像他的小尾巴,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巨大的年龄差让他并没有分出过多精力给这个弟弟,直到他发现安杰出问题时已经晚了。
安然把安杰的病归咎于自己作为哥哥的失职,对此一直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