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急忙拉着人躲到了旁边的墙边,“你个挨千刀的,走路也没个声,吓我一跳。”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身着灰青色衣衫,留着山羊胡子,手里还提着几个药包。
他伸手摸了一把张婶胸前,满眼淫邪的笑,“我每次不都没有声音,你不是挺喜欢。”
“别闹,那个贱人家小蹄子回来了,你一会可别露了马脚。”
张婶拍打了一下那男人的手,娇嗔了他一眼。
男人有些吃惊,“不是说跟着行商嫁去外地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说着,突然猥琐笑了起来,“小娘们怕什么,长得要是好,给你儿子做个暖床的,这宅子和田地得来的不就更名正言顺了嘛。”
听到男人的话,张婶矫揉做作的一笑,锤了下他的胸口,“你个死鬼,主意还挺多。”
白荏苒坐在房中的圆桌旁,手上沾了些药在鼻子下闻了闻,顺便听着外面小声密谋的两人。
她从小听力就异于常人,这个程度的“悄悄话”,虽不能说跟在她面前说的一样,但也是可以听到的。
白荏苒听着离开的脚步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走到桂花树下,把还有些热的药罐子端了起来,查看里面的药渣。
果然如此!
她把药罐子端进了屋。
江氏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看着她,“丫头,有什么不对吗?”
“嗯,里面放了极少量的乌头,本身乌头一点就足以让人中毒身亡,但偏偏这药配的是缓解毒发的。虽然可以缓解,但是毒素会在体内堆积,到一定程度会让人看起来体弱,如伤寒了一般,继续服用几日,就会与病逝无二,银针都无法验出毒来。”
她冷哼了声,“这心思何其歹毒,真的是该诛!”
他们定然是害怕直接毒死会被人怀疑,才用了这个缓慢的方法。
听到这里,江氏再不明白是谁想害她,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她讶然于张婶要害她的同时,也惊讶白荏苒怎么这么了解药理?
没等她问,白荏苒就解释了,“这几年我闲来无事就看医书,自学的。”
白荏苒走到床边,看着江氏问道:“张婶她有没有跟您签什么契约?她来这里就是名义上的帮工是吗?”
要是个有终身卖身契的奴仆,主人直接打死了就罢了,张婶这种良民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