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什么玩意儿?
沙发?弄脏?
祈染见他没反应,从抽屉里找出药箱扔过去,语气又冷漠又嫌弃,“自己处理,处理完离开。”
“沙发不用收拾,直接抬下去扔了。”
真是无情啊。他转身的那一刻,沈荼白眼神彻底变暗。
想让他离开?没这么容易。
“你确定是祈哥吗?”秦时南说出的话有点抖。
他一抖,小红也跟着抖,“有点可怕,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啊?”
小绿声音不抖,但是身体颤抖得不行,“这,该不会是头七回……”
小红打他:“回你吗,能不能别说这么恐怖的事?”
小黑摇头:“不可能,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
秦时南眼圈红了,壮硕黑黝的ba啪嗒啪嗒掉眼泪,神色脆弱至极:“原来已经过去六年了。我那天就不应该让祈哥一个人上天台,我就应该陪他上去。”
“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祈哥就不会,就不会从楼……
六年来,他每一天都活在自责和懊悔中。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一闭上眼睛,都是祈染躺在血泊里的模样。
苍白糜丽,像是花期正好的娇艳玫瑰,永远合上花瓣,再也不会开放。
小红打断他,“别说了,不是你的错,我们从没有觉得这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