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看到那件毛衣以后,胆子就大了不少,甚至没给苏闻反驳的机会:“你之前住过的客卧家政一直都有打理,还是住那间吧。”
“不必了,这么晚就不打扰,我先走了。”
苏闻看都不敢再看他,站起身径直往大门走去。
奈何岑弈的步伐比他还要快,几乎是在苏闻手指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岑弈的胳膊便自他背后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摁在苏闻面前的门板上。
“别走了。”
岑弈的语气又低又沉。
苏闻被烟熏玫瑰的温暖信息素包裹,他被困在岑弈的手臂和门之间,进退两难,头都大了。
“上次是我的错,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就睡一晚上,好不好?”
岑弈的声音贴在他耳侧,姿态放的极低,又带着些许可怜巴巴地乞求,像是一头甘愿向他俯首称臣摇头摆尾的小狼狗。
苏闻不可抑制地心软了。
他总是对岑弈心软,哪怕生他气,哪怕怀着对贺海遥翻江倒海又难以言说的醋意,可他还是会心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岑弈实在是太了解他了。
苏闻张了张口,半天才从嘴巴里轻轻落出几个字:“……就睡一晚。”
“好。”
岑弈那副怪可怜的表情一秒钟就收了回去,他飞扬着眉眼,伸手绕过苏闻的腰身将大门落锁:“你要洗澡吗,我去放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