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alha在动摇,神色早已经不是刚刚那样坚韧的笃定。
苏闻最后那一抹隐隐的期许也消失了,他像是早就料想到一般,慢慢把手从对方手里抽出来,低声道:“不是我害怕,而是你一开始就搞错了。”
苏闻有点心酸。
他深知这样的感情有多不堪一击。
苏闻把他的脆弱掩藏在淡漠无情之下,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痛,不会害怕。
曾经的刀口已经够深了,他花了好久的时间去止血,现在好不容易愈合了,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感情再去承受下一次失望。
他只是无比后悔,也许再最开始不应该任由岑弈撬开自己冰封的一角,温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浇灌渗入进来,或许他可以及时止损,用力将那道缺口填补,使之不继续扩大,却无法将岑弈已经带给他的一切赶走。
早在不知不觉间,岑弈的感情便淹没了他。
苏闻从阳台进屋,神情麻木地坐在桌前,他在外面站太久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太阳落下后的洛市风凉,此时此刻他才觉察到冷意。
他打开饭盒,默默地吃起来今中午打包过的,已经凉掉的饭菜。
岑弈在外面站了很久,呆滞地望着窗外,过了好久才开门回屋。
苏闻已经收拾好饭盒,将它扔在垃圾桶里,并且将属于岑弈的那一份推入了微波炉。
此时此刻他早已敛起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看起来跟往日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语气无端疏离了很多:“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了,以后圈子里的忙我能帮则帮。”
岑弈没有接着回答他,苏闻也没打谱等到对方的回复,自顾自道:“我会快速找房子搬出去,不会影响你太久。”
岑弈沉默地看着苏闻将桌子擦干净,然后转身回屋,将客卧的房门带上。
从始至终苏闻的动作很快,没有留给岑弈片刻的挽留机会,岑弈只来得及看到他洁白的衣摆一角,对方便合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