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事情十分重要,不能让他人得知!”
白衍对着大伯拱手打礼。
大伯听到这里,眼神都放光起来,看了四周一眼后,连连点头。
“原来如此,的确,此地不宜交谈,衍儿,如今身上可有多少钱财?”
大伯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腹中饥肠辘辘,不断吞咽着口水。
白衍听到大伯的话,伸手从怀中掏了掏,取出一袋装满钱币的袋子,还没等白衍反应过来,大伯就疯狂的直接伸手抢过去,激动的手微微打颤,打开小袋子看着里面的钱币。
“大伯这是何意?”
白衍眉头微皱,看向大伯的眼神中,再度恢复冷漠,似乎已经动怒。
白衍的模样也顿时让大伯冷静下来,想到水衍小时候就没怕过他,注意到这小子如今已经佩有剑,不像小时候那般,大伯也担心这小子失去理智,等会真的发疯。
“吾只是想看看那孇谷是如何待你,眼下看着这些钱财,哼,不过如此,那武都远在数千里之外,就这些钱财,哼,小人儿~!”
大伯故作愤慨,随后那满是苍白的发福脸颊上,露出一抹不舍,但还是把钱袋还给白衍。
“大伯今日匆匆赶路,尚未饱腹,去找个地方,好生与大伯所说,否则担心小命不保!”
大伯看着白衍说道,随后不等白衍说话,便率先朝着城门走去。
白衍见状,收起钱财,也缓缓跟上。
许久后。
巨城城内,在一间酒楼之中,至于为何在酒楼,那是大伯非要强硬的说非酒楼不去,似乎以为‘小命不保’那句话,已经震慑住白衍,故而一来到酒楼,大伯便率先说要一间雅间,根本不担心白衍不给钱。
雅间内。
随着酒肉上来后,大伯便狼吞虎咽,直接拿手不断把食物往嘴里塞,时不时还拿着旁边的酒饮上一口。
“比不上洛阴的那家交楼”
“这酒,还是齐国临淄的好,楚国与秦国虽是别有风味,但终是少上一些。”
“这菜”
大伯满嘴食物,一边挑着不好的地方,一边吃个不停。
白衍则是慢慢吃着,眼下白衍看着胡吃海喝的大伯,倒是没有着急,至于等会他与大伯说什么,就要取决于大伯想要与他说些什么。
对于大伯,白衍心中没有什么好感,小时候仗着是兄,一直欺负为人老实的父亲,后面母亲嫁给父亲后,又拿教他识字读书当借口,不断向父母索贿财物,撕破脸后,得知父母有钱,不断想着从父母手中把所有钱拿过去。
白衍不是父母,对于这样的亲情,白衍不在意,何为亲,在白衍眼里,没有血脉之缘的胡老,更像是长辈。
拿着酒壶把酒倒在酒爵内。
白衍伸手拿起,一饮而尽,心中满是苦涩,从最开始的好友,俞睢、喜、梁朗那些人离开,再到后面一个个相处的将领死在自己面前,如今又看着那个在秦国朝堂,处处护着他的胡老说逝世。
一个个离开,一次次经历,让白衍总感觉就像被抛弃一样。
“衍儿,与大伯说说,那孇谷让汝去武都为何?”
大伯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后,舒服的叹口气,看着桌子上的酒菜,准备等会继续吃,不过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了解孇谷因为什么事情,居然让衍儿去武都,那可是秦国腹地。
“此事莫要瞒着大伯,比起那孇谷,大伯方才是与你一家人,你身上与大伯流着同样的血脉,大伯会害你不成?”
大伯揉了揉肚子,对着白衍说道。
白衍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大伯看到便伸手让白衍拿过来,等看到白衍听话的模样,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看着毕恭毕敬的白衍,大伯那叫一个舒服,果然到底还是年轻人,经不住吓。
“嗯?这是什么,为何一个字都没有?”
然而当看到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两枚钱币,大伯彻底懵圈在原地,满是不解,随后望向白衍,让白衍解释清楚。
“不知,小舅父只是让吾送去武都闵府,送去自然知晓。”
白衍示意他也不懂。
大伯听到白衍的话,拿着布,仔仔细细的打量,确定没有任何标记,随后目光看着上面的两个钱币,露出思索的模样,许久,方才笑起来。
“果然不出大伯所料!”
大伯没有把布与两个钱交给白衍,而是放在桌子上,随后在白衍的目光中,抚摸胡须。
“衍儿,吾问你,相不相信大伯?”
大伯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看向白衍,随后看着白衍那怀疑的表情,这才想起打小就与这小子的关系就不怎样。
“衍儿啊!小时候,大伯是打心底想要教汝识字,但汝出门在外如此之久,想必也见到人脉之重,应当明白昔日大伯,为何抽不出身”
大伯先是一脸愧疚的解释当初之事,甚至不乏说出一些故事让白衍更有体会一些,这一说便一直没停下来,直到看见白衍的面色有所缓解,方才松口气。
见到白衍的表情后,大伯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
“方才那两人,可是听令与你?”
大伯询问道。
白衍想了想,缓缓点头。
“好,那此番先听大伯的,立即去齐国!”
大伯说到这里,看着白衍诧异不解的眼神,摇了摇头:“如今汝小舅父根本不顾汝死活,迟早有一日,定会性命难保,但大伯问你,你小舅父与你母亲的关系如何?”
白衍听到这个问题毫不犹豫的回答。
“母亲说过,自小便无比要好,外祖父不在后,皆是他们与外祖母相依为命!”
白衍看着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