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那种事情!
他们可不敢想,也想象不出。
“嘶~!千金!那得有多少啊!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映听到千金,面露恍惚,轻声感慨一句。縊
许久后。
好不容易回过神,映继续干活,不过也问出一个问题。
“良人,你说我们家孇儿干活的那府上,那大人见过吗?”
映想起自己的儿子,回想自己的儿子为其干活的那府邸,府邸主人就是齐国的一个县属大夫。
齐国与其他诸国不同,由管仲设立的那一套,除去临淄以及即墨、莒这些大城外,其他一些小地方,都是三乡一聚设邑、县,由大小决定,县设县帅,县帅之下便是属大夫。
所以之前,每次儿子回来时,都跟家里吹捧着跟着属大夫,如何气派,家中如何如何时,她也一直都深以为然。
属大夫虽然比起那秦将白衍,身份地位远远不及,但对于他们夫妇而言,属大夫已经是他们夫妇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大人物。縊
“千金定是没见过,不过百金应当见过,上次那小子回来,还一脸得意神奇的与我们吹嘘,你忘了?”
孇俣回到道。
起身后,拍拍屁股,便收好水桶,帮着妻子推着摊铺朝着家中方向回去。
两个时辰后。
水村。
在水村村口,由于春耕放下忙完,百姓纷纷得以松口气,也是这般,在烈日之下,许许多多的人都会聚集在村口老树下,一起闲聊。
“我要当白衍!!”縊
“我是白衍!”
“我要当白衍,你当衍~!”
“我不要呜呜呜呜~~!!!”
一些顽童在附近拿着一些小木棍,在嬉戏打闹,伴随着争吵声与哭声响起,也让一些妇人侧目。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妇人对于孩童的争吵,并不反对。
反而是因为其中一个妇人得知自己的孩子要扮衍,而有些温怒起来,其他妇人也连忙训斥自己的孩童,耐心教导着玩闹归玩闹,但绝不可以让其他人扮衍,这是侮辱人。
“你们听说了吗?那秦国将军白衍,被秦王赏赐封地!!”縊
“封地?”
“嘶~封地?真的假的?”
树影下十几个白发老人在攀谈着,一些年轻男子,以及一些少年,纷纷围聚在四周。
耕田之后,家中贫苦,自然没有多少可玩的事情,都是想娶个妻子,都要花上数年努力,并且运气好存上一些钱才行,像酒楼与打猎这些活动,无论在何处,都只属于有钱的人,以及那些权贵子弟。
像这般忙碌之后,能抽闲聚在树荫下交谈,才是正常男子闲暇时的玩乐。
眼下。
当从齐国临淄哪里回来的村民,谈论着在齐国临淄城内的见闻,树荫下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全都看向彼此,喧哗起来,每一个人都是一脸震惊,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縊
封地啊!
本来就是秦国将军,威名天下的新晋名将,如今又得到封地,这还得了?
不少年轻男子都本能的在想。
恐怕如今那秦将白衍,像城中他们看到那些肤白貌美的女子,他们这辈子都无法触及的美人,只要那白衍开口,估计那些女子全都会愿意嫁给白衍。
还有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位!!
“封地,老夫记得,上一个如此得到君王如此待遇的,还是李牧!”
“的确,如今秦国那白衍,是继李牧之后的第二人!当初老夫听闻秦上郡高奴一事,就有预感,那白衍非一般将军!果然没有出乎老夫所料!”縊
“你那都晚了,当初老夫听闻那白衍其姓名二字之时,便在梦中得知那白衍承蒙其祖白起的传授,封地迟早的事情!你们可还记得那白起?当初长平一战,六国再无一人敢与白起交战!”
“你哼,那你怎么不说我们村里的那个衍?”
“你!!你出来与老夫比划比划!”
一些白发长须的村子老人,谈论之时都想表现自己,然而最终谁也不服谁,毕竟谁都想被人传出去,说是眼光厉害,慧眼识人。
不过当谈及衍时,一个老头似乎感觉被羞辱一般,直接忍不住起身,颤颤巍巍的指着方才说话的那老头,准备要来个你死我活。
见状。
四周三十多名男女老少,全都忍不住笑起来。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管男女,全都忍不住笑出声。
对于那秦将白衍,他们都有耳闻,也全都震撼、惊叹其事迹,然而对于衍,身为水村的村民,他们更无比了解。
一姓之差,在他们眼里却是天壤之别。
就像他们隔壁村里有个叫喜的,是一个老实本分的老人,家中有儿有女,但燕国,燕王也叫喜,这两人不同的是,一个没有姓,一个却是姬姓,一个是村民,一个却是燕国君王。
对于那衍,但凡村里的人谈及,都忍不住轻视嘲笑起来。縊
这是从小到大,所有人村民在心中对于那个衍的观念,起初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这样,但正如那些顽童,你不这般认为,很难合群。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甚至是村里除了少有那几户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深以为然。
一年前得知那衍离家后,时常给家里送钱,那时候倒是让人侧目,然而直到其大伯家传来消息,说衍根本不在翼城,瞬间便让所有人对其的改观轰然一塌。
于是变本加厉之下。
村子里越来越多的流言蜚语便传出来,有人嘲笑似的猜测,村子里那不成器的衍,估计是早已经偷偷去卖身,这才有钱给家人。
也有人说,那衍定是被人打残了,打残衍的人心地善良是一个大人,所以时常给衍一些钱,这才让衍有钱托人送回家里。
五花八门的猜测都有。縊
但无一例外,都没有一个是好的,除了嘲笑便只剩下嘲笑。
倒也不是没有人想过其他加过,但无一例外都被其他人否决,但凡是好事,为何家中有钱财了,那衍依旧不敢回来,是不能回来,还是没脸回来?
为此,无一人能反驳。
最终这也是所有人心里的想法,那衍估计是没脸再回来了,否则为何就连长兄的婚亲,甚至是那个从小如此疼爱他的固执老妇人,都不回来探望。
“那不是孇俣和他妻子吗?”
“看来这是又去看那水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