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久微微楞了一下,而后也只是继续坐在包厢里一个人喝着闷酒,虽然他与牡丹姑娘他们的爆响隔得也不是特别远,灭天也没有朝他这边的方向看过来一眼,是没发现,还是不想看呢?林久倒是觉得眼前这出戏挺有意思。
花魁牡丹,圣者笑天,这特殊的两个人坐在了一起是要做什么?
“今日难得笑天圣者赏脸赴牡丹之约,牡丹今日也就顺势请笑天圣者作证,若是今日有人能对得上我出的题,牡丹将亲自将花送上。”牡丹姑娘轻声细语的一句话,如同一块巨石一般落在了国色楼里,顿时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鸦雀无声。
牡丹出题,笑天作证,这二人是出的什么主意?
托着腮,翘着腿,林久等着一场好戏上演,楼下楼上的宾客纷纷响应,他在想,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去搅合搅合这场如何,反正闲着也是如此无聊,倒不如找些事情来做,既然灭天要让他来找女人,他就瞄准了花魁来找!
楼上,花魁牡丹略微朝笑天方向一倾,柔声低语道:“圣者,您是天下间赫赫有名的贤门圣人,所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啊!”
“自然。”灭天淡淡答道。
“先才有幸与圣者一谈,交谈中圣者曾向奴家出了一个对联,奴家自认为对的不是很好,此时特意拿出来让在座的各位客人也帮忙想一想,到底如何才能对的好这对子。”牡丹姑娘说完之后轻轻拍了拍手,之间二楼有一侍者放下了一副上联。
联上书: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牡丹姑娘的上联一出,底下的宾客或者独自一人苦思冥想,或者与自己的朋友交头接耳,不过一会儿就有人为拔头筹站了出来,笔墨一挥,对道:“春播种,夏耕耘,秋收冬藏,君应惜粒米!”
牡丹长袖掩笑,说道:“你这对的还不如我好,东启明,西长庚,指的都是天上的星辰,你对的下联虽然也很巧妙,可是这播种、耕耘与收与藏,可是一点都对不上星辰,意境上也有些欠缺。”
“牡丹姑娘说的甚好!”
“就是,这满天星辰如此美妙,怎么还对出了个耕地出来。”不少人应和的说道。
“听闻牡丹姑娘也是才女一人,不知牡丹姑娘对的下联是什么,能否说与我等听一听。”台下有一书生打扮的男子拱手说道。
这古时候的风花雪月地,出了达官贵人喜欢来之外,最爱来的只怕就是这些文人墨客了,就林久知道的可就有好几个,其中最出名的一个就是柳永,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不知道唱醉了多少人地心。
大概是这风花雪月的酒色生活,最适能够给予风流才子才思如泉涌。
“奴家不才,对的下联是:东花容,夏月貌,春恨秋悲,到底为谁妍?”牡丹颔首轻叹一声,婉约动人,“可惜奴家这春恨秋悲的恨与悲,实在是与南极北斗之星不对仗,这才想要看一看各位是否能对出与圣者所出上联相对称的下联来。”
灭天这是说道:“虽不对仗,可是姑娘这一下联却是极有韵味。”
“多谢圣者夸奖,不过奴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奴家肚子里这点墨水可抵不得你们贤门里的读书人。”牡丹姑娘一时娇羞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也有不少人纷纷献上下联,可要么是不对仗,不工整,要么就是意境上总是有所欠缺,一直都不得牡丹的意,也没有让灭天满意的下联出现。
“圣者,奴家就说过吧,这国色楼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不能与你相比的,这大半人对的对联还没有奴家对的好。”牡丹与灭天悄声低语道。
恰在这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间二楼包厢里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只听得那人对的下联是这样的:“春牡丹,夏芍药,春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包厢里的男子包裹在了斗篷里看不清面容,听那声音却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公子,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会不以面目示人。
“啪啪啪——”
牡丹姑娘拍起了手,连连叹道:“好对子,好下联,不但工整对仗,这意境也是十分的妙,探花郎探花郎,春有牡丹,夏有芍药,秋有菊而冬有梅,就是不知道阁下是来探的哪一朵花呢,怎的脸模样都不让奴家看一看。”
对出了下联的人正是林久。
“探的自然是国色花魁,花中之王,牡丹姑娘了。”林久回了一句,斗篷的双眼暗暗看了灭天一眼,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东启明,西长庚,南极北斗,谁是摘星手。
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乃探花郎!
这副对联分明就是林久曾经讲过给灭天听得,灭天如今又讲给了花魁牡丹听,花魁牡丹又将这对联拿了出来。
林久不明白,灭天这是拿他的对联去泡妞呢,还是故意将这对联拿出来让他这个早已经知道答案的人去对。